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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不吃葱的小说白月光复仇归来沈清洛傅承砚裴世襄全文在线阅读

0次浏览     发布时间:2025-08-07 18:11:00    

傅家提亲那日,父亲摔了茶杯:“商贾之子,也配娶我沈家女?”可当家族银行倒闭那晚,

他却亲手把我推进傅承砚怀里。暴雨夜,我攥着孕检单等他退婚。

报纸头条却是他与军阀千金的婚讯。血染红睡裙时,傅公馆正张灯结彩。五年后,

我挽着地下党丈夫重返上海滩。百乐门舞池中,傅承砚扣住我的腰:“偷生我的孩子,

还敢嫁人?”枪声骤响,他的血溅上我旗袍。新郎官举着冒烟的枪冷笑:“傅少帅,

她现在的丈夫——要你死。”---民国廿二年秋,

上海滩的空气里浸满了金钱与欲望蒸腾出的暖腻。华懋饭店顶层的“蓝月亮”舞厅,

巨大的水晶吊灯将金箔贴满的穹顶映照得如同白昼坠落人间。

空气里浮动着昂贵香水、雪茄烟雾和爵士乐队慵懒小号的混合气味,

靡靡之音缠绕着每一对旋转的男女。沈清洛立在巨大的罗马柱投下的阴影里,

像一株误入热带暖房的清冷雪松。她身上那件半旧的银灰色软缎旗袍,洗得料子有些发木,

在满场珠光宝气的灼灼逼视下,显出几分不合时宜的局促。她微微蹙着眉,

目光落在舞池中央那对引人瞩目的璧人身上——傅家大公子傅承砚,

一身剪裁精绝的黑色燕尾服,衬得身姿越发挺拔如松,

他正拥着一位穿着最新巴黎定制流苏舞裙的名媛翩然旋转。灯光追着他们,

傅承砚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笑意,深邃的眼眸偶尔扫过全场,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漫不经心。

“清洛?”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点戏谑在她耳边响起,是裴世襄。他一身熨帖的深灰色西装,

金丝边眼镜后目光温和,递过来一杯颜色鲜艳的鸡尾酒,“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看傅少帅?

”沈清洛接过酒杯,冰凉的杯壁激得她指尖微缩。她抿了一口,

甜腻的果汁味混着辛辣的酒液滑入喉咙,才低声道:“世襄哥,别打趣我。”她顿了顿,

声音更轻,“只是觉得……这里的一切,都离我太远了。”曾经的沈家书香门第,

清贵之名犹在耳畔,如今却只能在这衣香鬓影中感受刻骨的落差。裴世襄理解地笑了笑,

正要说什么,舞池中的音乐恰好在一个华丽的滑音后戛然而止。短暂的静默中,

无数道目光下意识地追随着傅承砚。只见他绅士地对舞伴欠身致意,随即,

那双能穿透人心的深邃眼眸,竟越过攒动的人群,精准地锁定了阴影里的沈清洛。

他迈开长腿,锃亮的黑皮鞋踩在光洁如镜的拼花地板上,发出沉稳笃定的声响,

一步步朝她走来。满场的私语声浪似乎都因他这目标明确的行进而低伏下去。

沈清洛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他在她面前站定,

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混合着淡淡烟草的气息瞬间侵入她的感官。

他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她清丽却略显苍白的脸上,

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磁性:“沈**,下一支曲子,可否赏光?

”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无数双眼睛带着惊讶、探究、甚至是隐秘的嫉妒射向他们。

沈清洛能感觉到裴世襄落在她肩上的手带着无声的安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她抬起眼,

撞进傅承砚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那里面没有丝毫询问的余地,只有笃定的等待。

心在胸腔里不受控制地擂动,她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酒杯轻轻放在旁边侍者的托盘上,

微凉的指尖不经意擦过温热的杯壁。她抬起手,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最终稳稳地放入了傅承砚早已摊开的、骨节分明的手掌中。他的掌心干燥而温热,

瞬间包裹了她的微凉。“我的荣幸,傅先生。”她的声音清泠,像投入深潭的石子。

傅承砚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足以颠倒众生的弧度,随即牵着她,

在重新响起的悠扬探戈旋律中,旋入了那片流光溢彩的舞池中心。

他的手有力地托着她的腰背,带着不容抗拒的引导。她的舞步略显生疏,

却努力跟上他的节奏。水晶灯的光流淌过她素净的银灰旗袍,也流淌过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他微微低下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躲在那里看我很久了?”他的声音低沉,

带着一丝慵懒的揶揄。沈清洛身体微僵,耳根瞬间染上薄红,却强自镇定地直视前方,

避开他迫人的视线:“傅先生误会了,我只是在等世襄哥。”“裴世襄?”傅承砚低笑一声,

那笑声震动胸腔,也传递到她紧贴着他的手臂上,“他护不住你,沈清洛。

”他的话语像带着倒钩,猝不及防地刺入她竭力维持的平静。沈清洛猛地抬眼,

撞进他深潭般的眼眸里,那里清晰地映着她自己惊愕的倒影,

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浓重得化不开的复杂情绪。舞步乱了半拍,她几乎踩到他的脚。

“傅先生这话,我听不懂。”她别开脸,声音冷了下去。傅承砚的手臂却收得更紧,

几乎将她禁锢在怀里,迫使她紧贴着他。他俯首,唇几乎要贴上她的鬓角,

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你父亲摔了傅家提亲的茶杯时,

可曾想过‘商贾之子’这四个字,有一天会变成你们沈家唯一的浮木?”这句话,

如同淬了冰的匕首,狠狠捅穿了沈清洛精心构筑的心防。她脑中轰然作响,

眼前掠过父亲沈柏年那张清癯严肃、因暴怒而涨红的脸,

茶杯碎裂的声音刺耳地回荡在记忆深处——“商贾之子,也配娶我沈家女?!

”舞池的灯光在她眼中瞬间碎裂成冰冷的光斑。她脚下彻底乱了方寸,

纤细的高跟鞋跟狠狠踩在傅承砚锃亮的皮鞋尖上。“嘶——”傅承砚闷哼一声,眉头蹙起。

沈清洛猛地抽回手,像被滚烫的烙铁灼伤。她脸色煞白,胸口剧烈起伏,

看着傅承砚鞋面上那个清晰的灰痕,仿佛那是她家族轰然倒塌的耻辱印记。她张了张嘴,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觉得舞厅里所有的喧嚣都变成了尖锐的嗡鸣,

所有的目光都化作冰冷的针芒,刺得她体无完肤。“对……对不起……”声音细若蚊蚋,

带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她几乎是踉跄着后退一步,撞上身后端着托盘的侍者,

杯盘轻碰发出清脆的响声。她不敢再看傅承砚那双深不见底、此刻想必盛满寒霜的眼睛,

也无暇顾及一旁裴世襄焦急伸出的手,只想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华丽牢笼。她猛地转身,

银灰色的身影仓惶地拨开人群,像一尾受惊的银鱼,

瞬间消失在通往露台的厚重丝绒帷幔之后。深秋的夜风带着黄浦江特有的湿冷腥气,

猛地灌入沈清洛灼烫的肺腑。她靠在冰冷的露台大理石栏杆上,大口喘息,

单薄的旗袍根本无法抵御寒意,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华懋饭店的灯火在脚下铺展成一片虚假的星河,映照着她此刻狼狈的倒影。身后,

帷幔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傅承砚高大的身影无声地笼罩下来,

隔绝了身后舞厅泄露出的最后一丝暖光和喧嚣。他没有靠近,只是站在几步之外,

点燃了一支烟。猩红的火点在黑暗中明明灭灭,烟草的气息混着冷风飘散过来。“怕了?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听不出情绪,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还是觉得,

被我这个‘商贾之子’点破现实,伤了沈**的骄傲?”沈清洛猛地转过身,

背脊紧紧抵着冰冷的栏杆,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小兽。露台的灯光昏暗,

勾勒出他深刻而冷硬的轮廓。她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但那无形的压力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攥紧了手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那细微的疼痛提醒自己保持最后的体面。“傅先生,

”她开口,声音被夜风吹得有些飘忽,却竭力维持着平稳,“沈家是败落了,但骨气还在。

家父当日之言,并非针对傅家,只是……”“只是瞧不起我傅承砚这个人?”他打断她,

向前逼近一步,皮鞋踩在露台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惊心。

他呼出的烟雾几乎喷到她的脸上,带着一种强势的侵略性。“还是觉得,我傅家染血的银元,

配不上你们沈家百年的清誉?”沈清洛被他逼得退无可退,冰冷的栏杆硌得她生疼。

他话语里的尖锐和那毫不掩饰的轻蔑,像鞭子一样抽打在她心上。商贾?染血?

傅家这些年发迹的手段,在上海滩从来就不是秘密。她眼中瞬间涌上屈辱的雾气,

嘴唇微微颤抖:“傅先生,请自重!”“自重?”傅承砚低低地笑了起来,

那笑声在夜风中显得格外冷峭。他抬手,冰凉的指尖带着薄茧,猝不及防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力道不大,却足以让她动弹不得,被迫仰头迎上他那双在黑暗中亮得惊人的眸子。“沈清洛,

你父亲沈柏年,现在就在我傅公馆的书房里,

求着我这个‘商贾之子’救救他那个只剩空壳的沈氏银行。你告诉我,此刻,

是你们沈家的‘骨气’重要,还是那几万等着挤兑、能把你们生吞活剥的储户重要?

”他的话语,字字如冰锥,狠狠凿进沈清洛的耳膜。父亲……在傅公馆?求他?

她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父亲往日里清高孤傲的身影,

与此刻被迫低头的狼狈姿态重叠、撕扯。

巨大的羞耻感和一种沉入深渊的冰冷绝望瞬间攫住了她。傅承砚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

迫使她涣散的目光重新聚焦在他脸上。他的眼神锐利如刀,

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洞悉:“沈家的门楣,现在靠什么撑?

靠你在这里强撑的那点可怜的自尊心?”沈清洛浑身剧烈地一颤,

蓄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砸在他捏着她下巴的手背上,滚烫。

她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血腥的咸涩,才没有呜咽出声。露台的夜风卷起她旗袍的下摆,

冷得刺骨。傅承砚看着手背上的泪,那灼热的触感似乎让他微微一怔。

他眼底翻涌的复杂情绪在昏暗中一闪而逝,快得让人抓不住。捏着她下巴的手指缓缓松开,

却并未收回,而是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道,顺着她纤细脆弱的脖颈滑下,

最后停留在她剧烈起伏的胸口上方,隔着薄薄的衣料,几乎能感受到她心脏绝望的狂跳。

“眼泪解决不了问题,沈清洛。”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奇异的沙哑,

像砂纸磨过心尖,“想救沈家,救你父亲?拿出点更有价值的东西来求我。

”他的手掌宽厚而温热,隔着衣料传来的压迫感却让她如坠冰窟。那话语中**裸的暗示,

像毒蛇的信子***着她的神经。她猛地闭上眼,浓密的睫毛被泪水濡湿,粘成一簇簇,

在苍白的脸上投下脆弱的阴影。夜风呜咽着穿过露台,卷起她旗袍的一角,

像一面无力的降旗。时间仿佛凝固在这一刻。身后舞厅的靡靡之音被无限拉远,

只剩下彼此沉重交错的呼吸和心跳,在冰冷的空气中碰撞。傅承砚的手掌依旧停留在那里,

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耐心地等待着她的屈服,或者……崩溃。许久,

久到她几乎以为自己会在这种无声的凌迟中窒息过去。

沈清洛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睁开了眼睛。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

傅承砚冷峻的面容在泪光中扭曲变形。她看着他,眼神空洞,像被抽走了灵魂的琉璃人偶。

嘴唇翕动了几下,才发出破碎不堪的声音,

每一个字都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傅先生……想要……什么?”傅承砚的眼底,

瞬间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光芒,像是猎物终于踏入陷阱的幽芒,

又掺杂着一丝几不可察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痛楚。他俯下身,

冰冷的唇几乎贴上了她颤抖的耳廓,灼热的气息裹挟着烟草的辛辣,一字一句,

清晰地烙印下来:“你。”那个字,像一颗烧红的子弹,瞬间击穿了沈清洛残存的所有壁垒。

她身体猛地一软,如果不是傅承砚那只一直按在她胸口上方的手瞬间下移,

铁箍般牢牢揽住了她的腰,她恐怕会直接瘫倒在地。“站稳了,沈**。”他的声音冷硬,

带着一种残忍的平静,手臂却异常稳定有力,支撑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傅家的门,

不是那么好进的。这只是一个开始。”他半拥半抱着她,几乎是挟持着,

将她带离了冰冷的露台,重新推入那片觥筹交错、光影迷离的舞厅。

暖腻的空气和骤然响起的喧嚣扑面而来,像一层油腻的膜糊在沈清洛的脸上。

无数探究的、好奇的、带着了然笑意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投射过来,在她苍白的脸上烧灼。

她能感觉到傅承砚揽在她腰间的手,滚烫而坚硬,像一个无声的烙印,

宣示着一种屈辱的所有权。裴世襄焦急的身影立刻出现在视线里,他拨开人群冲过来,

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充满了担忧和惊怒。“清洛!你怎么样?”他想伸手去扶她。

傅承砚揽着沈清洛的手臂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甚至微微侧身,不着痕迹地将裴世襄隔开。

他脸上又挂起了那种无懈可击的、属于傅家大少的倨傲笑容,只是眼底深处,冰冷一片。

“裴兄,”傅承砚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背景的乐声,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强势,

“清洛有些累了,我送她回去。沈家的事,烦请转告伯父,傅某明日定当登门,

与伯父……详谈。”“详谈”二字,他刻意加重了语气,

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沈清洛瞬间更加惨白的脸。裴世襄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镜片后的眼神剧烈地闪烁了一下,他看看傅承砚,又看看沈清洛失魂落魄的样子,最终,

那只手无力地垂了下去,紧握成拳,指节泛白。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只是艰难地点了点头,目光复杂地落在沈清洛身上,带着深深的无力与痛惜。

“好……傅少,清洛就……拜托了。”傅承砚不再看他,揽着沈清洛,

像携着一件珍贵的战利品,在众人瞩目下,大步流星地穿过舞池,

走出了华懋饭店金碧辉煌的大门。冷风卷着细碎的雨丝扑面而来,

侍者早已撑开巨大的黑伞等候在劳斯莱斯幻影旁。车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奢华的车厢内弥漫着真皮和雪茄混合的气息。傅承砚松开了手,靠在后座闭目养神,

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沈清洛蜷缩在宽大座椅的另一端,身体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

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呜咽溢出,

目光空洞地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被霓虹灯切割得光怪陆离的上海滩。车子无声地滑行,

最终停在了霞飞路一栋森严的旧式洋房前。沉重的雕花铁门在雨夜中缓缓开启,

如同巨兽张开的嘴。这里是裴世襄的家,沈家败落后,她寄居的所在。“下车。

”傅承砚的声音毫无波澜。沈清洛像提线木偶般推开车门,冰冷的雨丝立刻打在她的脸上。

她踉跄了一下,扶着冰冷的车身才站稳。傅承砚并未下车,只是降下了车窗,

冷峻的侧脸在昏暗的车灯下如同刀削。“明天,”他的声音穿透雨幕,清晰地传来,

“下午三点,傅公馆。沈**,别让我等。”车窗升起,隔绝了他最后一丝表情。

黑色的劳斯莱斯像一道无声的魅影,迅速融入雨夜的街道,消失不见。

冰冷的雨水顺着沈清洛的鬓角滑落,刺骨的寒意渗入骨髓。她抬起头,

望着眼前这座在雨夜里显得格外沉默压抑的裴家洋房,雕花的铁门紧闭着,

像一座冰冷的堡垒。父亲还在傅公馆……这个认知让她浑身发冷。她拖着沉重的步子,

像踩在棉花上一样,一步一步挪到那扇沉重的雕花大门前。手还未触碰到冰冷的门环,

大门却“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拉开了。门内透出的暖黄灯光,

勾勒出裴世襄颀长而紧绷的身影。他显然一直等在门厅,金丝边眼镜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

镜片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充满了焦灼、痛楚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清洛!

”他一步跨出,紧紧抓住她冰凉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他……傅承砚对你做了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手腕上传来的温热和力量,

让沈清洛濒临崩溃的神经微微一颤。她抬起头,对上裴世襄那双盛满了关切和愤怒的眼睛,

一路上死死压抑的恐惧、屈辱和那令人窒息的绝望,如同决堤的洪水,

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防线。“世襄哥……”她只来得及吐出这三个字,

喉头便被巨大的哽咽死死堵住。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被抽空,

眼前裴世襄焦急的脸庞开始旋转模糊,如同沉入冰冷的水底。意识彻底被黑暗吞噬之前,

她只感觉到裴世襄惊呼着将她打横抱起,他胸膛急促的心跳声,

成了她坠入深渊前唯一的声响。世界彻底陷入一片混沌的虚无。不知过了多久,

沈清洛在一阵浓重得化不开的消毒水气味中艰难地掀开眼皮。

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有些发黄的天花板,一盏光线昏黄的吊灯静静垂着。她动了动,

浑身酸痛无力,像被拆散了又重新组装起来。“醒了?”温和的声音在床边响起。她侧过头,

看到裴世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中还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白瓷碗。他看起来有些疲惫,

眼下的青黑很明显,但看到她醒来,眼中立刻涌起如释重负的暖意。“这是……哪里?

”她的声音干涩沙哑。“我家客房。”裴世襄将碗放在床头柜上,小心地扶她坐起,

在她背后垫上一个软枕,“你昨晚在门口晕倒了,发了一夜的高烧。医生来看过,

说是急火攻心,又受了寒。”他拿起碗,用勺子轻轻搅动着里面褐色的药汁,“先把药喝了。

”苦涩的药味弥漫开来。沈清洛顺从地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喝着那难以下咽的药汤,

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虚弱的暖意,却驱不散心底的冰冷。昨晚的记忆碎片,

如同锋利的玻璃渣,

根捏着她下巴的手指、露台的风、舞厅的喧嚣、还有最后那句如附骨之疽的“明天下午三点,

傅公馆”……药碗见底,苦涩的味道在舌尖久久不散。沈清洛靠在枕头上,

脸色依旧苍白得近乎透明,眼神却不再涣散,而是凝聚起一种近乎死寂的平静。

她看向裴世襄,声音平静得可怕:“世襄哥,我父亲……昨晚回来了吗?

”裴世襄放下碗的动作微微一顿,他避开她的目光,拿起一旁的毛巾,掩饰性地擦拭着手指,

沉默了几秒,才低声道:“沈伯父……昨晚被傅公馆的车送回来的。”他顿了顿,

似乎在斟酌词句,“很晚。回来时……脸色很不好。只说……事情有转机了,

让你……不要担心。”“转机?”沈清洛轻轻重复着这两个字,

唇角勾起一抹极其苦涩、近乎嘲讽的弧度。什么转机?用她换来的转机吗?

傅承砚那张冷酷而势在必得的脸再次清晰地浮现在眼前。裴世襄看着她的表情,

心口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他猛地抓住她冰凉的手,

声音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急切和痛楚:“清洛!告诉我,傅承砚他到底逼你答应了他什么?

他是不是……是不是……”后面的话,他哽在喉咙里,怎么也问不出口。那个可怕的猜测,

让他握着她的手都在微微发抖。沈清洛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

遮住了她眸中翻涌的所有情绪。

她缓缓地、一点点地将自己的手从裴世襄温暖的手掌中抽离出来。那动作很轻,

却带着一种决绝的疏离。“世襄哥,”她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眼神空洞得像两口枯井,“谢谢你。我……需要一个人待会儿。”她的平静,

比任何歇斯底里都更让裴世襄心慌。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看着她那张毫无生气的脸,

最终所有的话都堵在了胸口,化作沉甸甸的铅块。他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站起身,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得包含了千言万语——担忧、痛惜、无力,

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挣扎。最终,他无声地退出了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沈清洛一个人。窗外的天色是铅灰色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

敲打着玻璃窗。她掀开被子,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一步一步走到窗边。

冰凉的触感从脚心直窜头顶。她推开窗,冰冷的、带着湿气的风立刻灌了进来,

吹乱了她额前汗湿的发丝。她深深地吸了一口这带着雨腥味的空气,

试图压下胸口那股翻涌欲呕的窒息感。视线透过雨幕,落在街道尽头。

一辆黑色的轿车无声地驶来,稳稳地停在裴公馆的雕花铁门外。车门打开,

一把宽大的黑伞撑开,伞下走下的,正是她的父亲,沈柏年。仅仅一夜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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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8-07 18:11:00